您现在的位置是: 首页 > 道协组织 > 《中国道教》杂志 > 中国道教(2004-2010) > 道教神仙韩真人考述(二)
道教神仙韩真人考述(二)

四、元明以来的“韩君丈人”

  “韩君丈人”与“可韩”之联系,当始于宋元。对《太上洞元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》中“好生韩君丈人”,宋元以来解释即有所不同。宋陈景元《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四注》“(严)东曰:好生君讳猷,治南上宫中也。韩君,司命司录也,治九幽鄷都。人有善功者,大圣开玄夜之户,酆都度八难之场。七祖于是而还,幽魂于是而光,上帝育养始生之神,司录则度筭于南宫也。(薛)幽棲曰:复有韩君丈人,监长生之籍,与南极事同。神中之尊,谓之丈人。韩君,官司之号也。(李)少微曰:韩君是上帝阙下司录仙籍度人南宫也。(成)玄英曰:丈人,长老之称也。好,乐也。明其南宫之中复有乐人长生不死之君,录人善功,出三界之苦。”52元薛季昭《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注解》曰:“好生君则青华之别名,韩君丈人号可韩,统五帝也。”53

  此外,《灵宝无量度人上品经大法》54卷三十四“五帝育物品”曰:“若水失于节度,则阴阳不调,百灾万害,随兹而生。皆隶南昌上帝韩司火府,韩君丈人主之,号可韩。”55《道法会元》56卷三曰:“可韩司丈人真君,即青城山丈人朱陵度命天尊,居青城山可韩宫,又名隶元上府。”57《玄天上帝启圣录》58卷一“玉京较功”云:“(元始上帝)乃敕金阙侍中司马大神韩君丈人,司命可韩真君,司录定名玉历真君,司功九天采访使真君,司过九天储福真君,开历考校诸天真宰,自升真得道,位居金阙以来,功过大小。”59

  《道法会元》的说法值得注意。岳渎祭祀与道教的关系在唐玄宗时达到顶峰,其标志是五岳真君祠的建立60,与此同时,还有青城山丈人祠和庐山九天使者庙的建立,有《唐青城山丈人祠庙碑》61。杜光庭《录异记》卷一“庐山九天使者”条谓“青城丈人为五岳之长”62。《道教灵验记》卷四有“青城山丈人真君验”、“青城山丈人真君示现验”和“丈人真君山摧水验”63。因此,自唐以来青城山在道教中地位日隆,“韩君丈人”与青城山丈人的合流不是偶然的。

  “韩君丈人”在后世文献中亦可见。明张宇初(?—1410)《岘泉集》卷七“灵宝炼度普说”云:

  伏闻洞真妙戒灵宝玉文,上保国祚于万年,下超苦爽于浩劫。威禁至重,神力难思。该度亡灵,宿违真道,甘受轮回,先当普宣法乳,开明真性,俾令猛悟,早离冥途。……又命玉清真王开朱陵火府,出破地狱符。命青华大帝开青华左府,出九龙符。命韩君丈人开朱陵右府,出拔幽魂符64

  同卷“授法普说”亦云:

  昔元始天尊,命玉清真王开朱陵火府,命青华大帝开青华左府,韩君丈人开朱陵右府,三佐真人开黄箓院,出玉清破地狱等符,三简五符之文,凡行持炼度,告下幽关,莫不开悟65

  也表明明代正一派对宋元以来神霄一派的思想是有所吸收的,至此,“韩君丈人”与道教地狱关系密切。

  明代的小说中,亦见“可韩司”和“可韩司丈人”。《西游记》第五十一回:

  彼时玉皇天尊闻奏,即忙降旨可韩司知道:“既如悟空所奏,可随查诸天星斗,各宿神王,有无思凡下界,随即复奏施行,以闻。”可韩丈人真君领旨,……那可韩司丈人真君,历历查勘,回奏玉帝道:“满天星宿不少,各方神将皆存,并无思凡下界者”66

  从上节论述可知“可韩司丈人”亦即“韩君丈人”,而上文《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四注》卷二引唐人李少微注云“韩君是上帝阙下司录仙籍、度人南宫也”,故知此处“可韩司丈人真君”即是“上帝阙下司录仙籍”之官。

  又《金瓶梅》第三十九回西门庆为官哥儿在玉皇观寄生打醮,道士文书符命云:

  此一字,早朝头一遍转经高上神霄玉真王南极长生大帝;第二遍转经高上碧霄东极青华生大帝;……第八遍转经高上景霄青城益算67可幹司丈人真君,第九遍转经高上绛霄九天采访使真君68

  按“幹”字多音,《集韵》河干切,平寒匣,元部。《类篇》:“幹,井垣也”。而“韩”字《广韵》胡安切,平寒匣,元部。《说文》:“韩,井垣也。”故“幹”、“韩”为通假,此处“高上景霄益算青城可幹司丈人真君”显系“高上景霄益算青城可韩司丈人真君”69

  综上所述,自宋徽宗时“韩君丈人”奉为国家祭祀以来,其影响延至元明,主要原因在于“韩君丈人”与济拔幽冥、度人生死有关。这表明:一旦民间信仰在国家意志下形成以后,即使这一力量消失了,民间信仰依然会存留。 

五、敦煌文献中“可韩”和“可嚂”

  敦煌文献中,唐五代宋初时发愿文中的“可韩”、“可嚂”似与上节所言之“可韩司丈人”有关,故在此略做考证,兹抄录相关文献如下:

  北京图书馆新701号《金光明最胜王经题记愿文》:

  丙寅至戊辰三年以来所有煞害生命、负债负命、冤家债主、并愿乘兹《金光明经》,速莫作冤家债主,愿解怨释结。并奉太山府君、平等大王、五道大神、天曹地府、伺(司)录伺(司)命,土府水管、行病鬼王及疫使等,并府君诸郎君、胡使录公、使者、舅母关官、保人可韩及新三使、风伯雨师、诸善知识等,同沾此幅(福)70

  S.6884、天津博物馆178号、北京图书馆丽字72号、P.2203(2)《金光明经题记愿文》:

  敬写《金光明最胜王经》一部十卷。右以上写经功德,并用庄严太山府君、平等大王、五道大神、天曹地府、伺(司)命伺(司)录、土府水官、行病鬼王并役(疫)使、府君诸郎君及善知识、胡使录公、使者、检部历官、舅母关官、保人可韩及新三使、风伯雨师等,伏愿哀垂,纳受功德,乞延年益寿71

  P.3135《四分戒索清儿题记愿文》:

  乙卯年四月十五日,弟子索清儿,为己身忽染热疾,非常困重,遂发愿写此《四分戒》一卷。上为一切诸佛、诸大菩萨摩诃萨及太山府君、平等大王、五道大神、天曹地府、司命司录、土府水管、行病鬼王、疫使、知文籍官院长、押门官、专使可嚂官,并一切幽冥官典等,伏愿慈悲救护。愿疾苦早得痊平,增益寿命。唯愿过去、未来、见在、数世以来所有冤家债主、负财负命者,各领受功德,速得生天72

  S.0980、P.3668、日本龙谷大学图书馆藏卷《金光明最胜王经等李暅题记愿文》:

  辛未年二月四日,弟子皇太子暅为男弘忽染痢疾,非常困重,遂发愿写此《金光明最胜王经》,上告一切诸神、诸大菩萨摩诃萨及太山府君、平等大王、五道大神、天曹地府、司命司录、土府水官、行病鬼王、疫使、知文籍官院长、押门官、专使可嚂官并一切幽冥官典等,伏愿慈悲救护。愿弘疾苦早得痊平,增益寿命。所造前件功德,唯愿过去、未来、见在、数生以来所有冤家债主、负财负命者,各愿领受功德,速得生天73

  上述愿文中,依据神灵名号与次序,约略可分为两类,北京图书馆新701号、S.6884、天津博物馆178号、北京图书馆丽字72号、P.2203(2)为一类,P.3135 、S.0980、P.3668、日本龙谷大学图书馆藏卷为一类,其中“保人可韩”、“专使可嚂官”的出现值得探究。

  其一,“保人”多见于敦煌借贷文书,但本题记中所列大多均为地狱神,因此,此处“保人可韩”并非现实生活中的人物。在买地券中已有“保人”之说,如高昌缺名随葬衣物疏(551年)云“时见张定杜,请书李坚固”74,元和九年(815)乔进臣买地券云“保人张坚固、保人管公明、保人东方朔、见人李定度”75,南汉马氏买地券有“卖地主神仙张坚固,知见神仙李定度,……保人张陆李定度,知见人东王公、西王母”之语76,张坚固、李定度当是广为人知的冢墓中“专职神仙”77。因此,“保人可韩”也应是唐五代时民间之神,亦或因避讳而本称“保民可韩”。

  其二,对比甲类和乙类敦煌愿文,因所列诸神名号及次序基本相同,故大致可以推定:乙类愿文中的“专使可嚂官” 亦即“保人可韩”。

  其三,上述发愿文的缘由,实则与初唐以来地狱观念的发展有关。从北魏太昌元年(532)“樊奴子造像碑”阴刻阎罗与五道神审判之地狱变相及题记78,到太宗贞观十三年(639)间所见的《齐士员造像铭》所刻“冥律”79,再到敦煌本《佛说十王经》,代表了初唐到晚唐之间,地狱观念的发展和总结,并且日益强调“在生之日,煞父害母,破斋破戒,煞猪、牛、羊、鸡、狗、毒蛇一切,重罪应入地狱”80、“地狱罪人,多是用三宝财物”81,愿文的格式化语言证明了这一点。

  其四,上述九件敦煌卷子中愿文所列大致上均为地狱之神,且乙类文书有“专使可嚂官并一切幽冥官典等”之语。因此,“保人可韩”和“专使可嚂官”也应为冥界地狱之神,他们主宰着人的生死,故发愿人或“乞延年益寿”、或染疾“非常困重”之时,“伏愿慈悲救护,愿弘疾苦早得痊平,增益寿命”。

  综上所述,敦煌文献中的“保人可韩”和“专使可嚂官”应与“可韩司丈人”有一定的传承关系。此外,敦煌佛教发愿文中出现的“保人可韩”,应该视为佛教对道教的吸收。

六、结语

  从秦时的“韩终”,到汉代“祀韩馆”,韩终从人成为神,其后赵高、刘根、黄景华等人的传说均与韩终有关,是韩终的进一步神化。宋代“韩君丈人”、“可韩司丈人”和“韩真人”信仰则是韩终信仰的鼎盛期,在这一时段中,韩终始终为道教之神。宋元以后,“可韩司丈人”信仰流行,见于明代四大奇书之《西游记》与《金瓶梅》。考韩终之职掌,则从最初的玄冥“水官”演变到“监长生之籍”,再到主幽冥生死之神,亦即度人之神,这也是宋元以来“韩君丈人”信仰流行的基础。

  在这一过程中,知识分子的作用及态度值得关注。韩终故事中,司马迁之后的王嘉和葛洪,将韩终改造为神仙,涂上神异色彩。宋代知识分子的态度颇为微妙,刘栋、林灵素等人显然为中下层文人,他们在“韩君丈人”被列入国家祭祀的过程中发挥了主要作用。而同时代其他知识分子中,有对此颇不以为然者,如叶梦得在《避暑录话》中持批评的态度,而陆游的描述较为中性,吴曾则对刘栋颇为赞许。不可否认的是,知识分子在“韩君丈人”信仰形成过程中起了决定性作用。

  对“韩君丈人”在民间的流行状况,则未见文人记载,这是不是意味着“韩君丈人”信仰仅流行于社会上层呢?从唐五代敦煌卷子中的“保人可韩”来看,写题记者既有“索清儿”等下层民众,也有“皇太子暅”这样的社会上层,因此,“韩君丈人”在民间——至少在棣州应该是有流传基础的,否则刘栋也不会声言遇神仙“韩君丈人”。

  总之,国家祭祀与民间信仰之间有时候是有交集存在的,只不过出发点不一样。对某种神灵的崇拜,在统治者看来是为了维持某种社会秩序,而在个人则是为了自己乃至家庭在现实和死后世界中的福祉。

注:

1(韩国·汉阳大学)都珖淳《韩终的去向和三神山》,《宗教学研究》1995年第3期;(加拿大)牟怀川《韩终考疑》,《江汉论坛》2005年第8期;杨万娟《徐福、韩终东渡传说小考》,《韩国研究论丛》(第十七辑)2007年第4期。

26《史记》,中华书局1982年版,第252页,第1368-1369页。

3《汉书》卷二十五下,中华书局1962年版,第1260页。

47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164页。

5杨金鼎《楚辞评论资料选》,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,第492页。

8余嘉锡《四库提要辩证》,中华书局1980年版,第1207页。

910《太平御览》卷九百八十四《药部一·药》,中华书局1963年版,第4356页,第4358页。

11《抱朴子内篇·仙药卷第十》,《诸子集成本》第八册,中华书局1954年版,第51页。

12《艺文类聚》卷八十一《草部上·菖蒲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5月新2版,第1385页。

13徐大椿《神农本草经百种录》,见《徐大椿医书全集》(上册),人民卫生出版社1988年版,第80页。

14《道藏》,文物出版社、上海书店、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,第34册,第45页。

15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,人民卫生出版社1980年版,第15页。

16颜正华主编《中药学》,人民卫生出版社1991年版,第715-716页。

17王嘉著,齐治平校注《拾遗记》,中华书局1981年版,第114页。

18杨伯峻编著《春秋左传注》,中华书局1981年版,第1249页。

19《礼记正义》卷十七,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,第541页。

20《艺文类聚》卷八《水部上·海水》,第152页。

21《后汉书·张衡列》卷八十九,注“韩谓齐仙人韩众也”。中华书局1965年版,第1916页。

22赵幼文校注《曹植集校注》卷二,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,第263页。

2330《拾遗记》第105页,第17页。

24陆龟蒙《甫里集》卷二,《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,第1083册,第292页。

25《吴郡志》,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485册,第57页。

26《蜀中广记》,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第592册,第172页。

27《抱朴子内篇·金丹卷第四》,《诸子集成本》第八册,第19页。

28《道藏》第20册,第564页。

29《云笈七签》,《道藏》第22册,第798页。

31郭宪《汉武帝别国洞冥记》,《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,第128页。

32从敦煌道教文献看,此经当出于刘宋陆修静以前,见任继愈主编《道藏提要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,第3页。

33《道藏》第1册,第3页。

34《魏书》卷一百一十四,中华书局1974年版,第3052页。

35道宣《广弘明集》卷九,《大正藏》,东京大正一切经刊行会1927年版,第52册,第150页。

36余英时著、侯旭东译《东汉生死观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,第37页。

37《汉书》卷二十五下,第1257页。

38《后汉书》卷十下曰:“(何皇后)生皇子辩,养于史道人家,号曰史侯”,注引《献帝春秋》:“灵帝数失子,不敢正名,养道人史子眇家,号曰史侯。”见《后汉书》第449页。

39王明《太平经合校》,中华书局1960年版,第131-133,第230页。

40《东汉以下之道教与方术》,见钱穆《国史大纲》,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,第354页。

4144陆游《老学庵笔记》,《宋元笔记小说大观》第四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,第3533页,第3533-3534页。

42杨仲良《皇宋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一百二十七“神霄宫”条。《续修四库全书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-2002年版,第387册,第354-355页。

43施宿《会稽志》,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第486册,第132页。

45王安中《初寮集》,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第1127册,第52页。

46《皇宋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,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第387册,第357-358页。

47叶梦得《避暑录话》,《宋元笔记小说大观》第三册,第2597页。《避暑录话》中“韩君文”既讹且脱,讹“丈”为“文”,脱一“人”字,应是“韩君丈人”。

48进步书局辑《笔记小说大观》第八册,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,1983-1984年影印本,第257页。

49蔡绦《铁围山丛谈》,《宋元笔记小说大观》第三册,第3040页。

50许翰《襄陵文集》,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第1123册,第518页。

51清雍正十二年(1734)纂修《山西通志》卷二十四曰“韩峰在灵峰观南,一名韩角峰,韩君丈人隐此”。卷一百六十又曰:“韩君丈人,名终又名众,善幻养不服食,年百岁,其行如飞,匿迹五老山阿不知所终”。见《景影文渊阁四库全书》第542册、547册,第764、509页。

5253《道藏》第2册,第204-205页,第448页。

54《道藏提要》认为“此书完成于明代,盖明初灵宝派道士编纂”。见任继愈主编《道藏提要》第92页。

55《道藏》第3册,第794页。

56《道藏提要》认为“本书当编于元末明初”,见前揭书第588页。

57《道藏》第28册,第683页。

58《道藏提要》云“是书纂集当在元末明初”。见前揭书第438页。

59《道藏》第19册,第576页。

60《旧唐书》卷一九二《隐逸·司马承祯传》,中华书局1975年版,第5128页。

61赵明诚著、金文明校证《金石录校证》卷六,上海书画出版社1985年版,第107页。

6263《道藏》第10册,第857页,第815、831、832页。

6465《道藏》第33册,第244、245页,第247页。

66《西游记》,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,第656页。

67人增寿三日为一“筭”。《抱朴子·微旨篇》:“天地有司过之神,随人所犯轻重,以夺其筭。筭减则人贫耗疾病,屡逢忧患,算尽则人死。”又云:“大者夺纪;纪者,三百日也。小者夺筭;筭者,三日也。”

68《金瓶梅词话》(影印本),太平书局1992年版,第1031页。另《宣和画谱》卷三记载御府藏有五代时陆晃所绘“天曹益算真君像一”,见俞剑华注译《宣和画谱》,江苏美术出版社2007年版,第99页。

69现整理出版之《金瓶梅》本简化为“可干司丈人真君”,似误。

70黄征、吴伟编校《敦煌愿文集》,岳麓书社1995年版,第935页。丙寅至戊辰,《识语集录》定为966-968年。

71《敦煌愿文集》,第939页。根据内容,本文与北图新701号当为同一作者所作。

72《敦煌愿文集》,第915页。《识语集录》疑题年“乙卯年”为895年。

73《敦煌愿文集》,第920页。“辛未年”,《愿文集》疑为911年。

74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、武汉大学历史系编《吐鲁番出土文书》第二册,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,第51-52页。

7576叶昌炽撰、柯昌泗评《语石·语石异同评》,中华书局1994年版,第361页,第360页。

77黄景春《地下神仙张坚固、李定度考述》,《世界宗教研究》2003年第1期。

78毛风枝辑,顾燮光校印《关中石刻文字新编》,收入《石刻史料新编》,台北新文丰出版社,第1辑第22册。

79张总《初唐阎罗图像及刻经——以〈齐士员献陵造像碑〉拓本为中心》,《唐研究》第6卷。

8081杜斗城《敦煌本〈佛说十王经〉校录研究》,甘肃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,第5页,第50页。

(作者系甘肃民族师范学院讲师,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博士研究生)